第25章 决心得到女儿的允诺(1 / 2)
慕义收起笑容。「对,我是见过他,也跟他说了一些话。怎么?这事你已知情了?」他瞥了织雨身后的小锦一眼,吓得小锦连忙低头。
「您对他说,他是看马人,我是城主之女,他应当谨守主仆分寸,不应逾矩,是吗?」
「是,我是这么说过。」慕义未否认。
「爹爹,请恕女儿直言,您此话实在说错了。」
慕义瞇起眼,沉着脸不语。
「我不是主,他也不是仆。」织雨看得懂父亲的脸色,但来见父亲之前,搁在心里的话,她已决定无论如何必须要说。
「月行是浪人,他不属于云落城,不是云落城民,他肯留下为爹爹看马,是女儿求他的,如今爹爹岂能反过来,说月行是仆,我们是主呢?」
「你太放肆了!」慕义忽然喝斥女儿:「他拐带你出城,我还让他留下,已经是天大的恩惠!」
织雨脸色发白。
「你又何须为一名浪人,前来质问你爹爹?」慕义沉声告诫女儿:「你别忘了,你已许了婚配,女子应当以名节为重,你与一名浪人出城,这事要是传到辨恶城,你的未婚夫婿斩离耳中,会掀起多大波澜,你曾经想过吗?!」
织雨不语。
「两日前,我已收到辨恶城主命人捎来的书信,信中提及,春日来临之前,斩离将会动身前来云落城见你。」
慕义警告她:「你与那名浪人学习骑马之事,我可以不追究,但如此下去,待你的未婚夫婿来到城内,必有耳闻,届时我又要如何对他解释?」
「爹爹难道不曾想过,女儿的性命安危吗?」织雨抬起眸子,清澈的眼眸,恳切地凝望她的父亲。
「这话是什么意思?」慕义皱起眉头。
「爹爹很清楚,历代织雨女传下的训诫。您为女儿许下婚配,又岂知此人未来会真心待我,真心爱我?」她眼里泛起水雾。
慕义脸色微僵。
「爹爹,您需要女儿为您重述训诫内容吗?」
慕义不说话,脸色却有些沉重。
织雨直视父亲,开始一字一句地陈述,那会牢记在她心上一辈子的诫条:「倘若有男子真心爱织雨女,合晋之后,即承继织雨之异能,成为新一任云落城主,并将诞下一名织雨女。」她继续往下说:「若此男子非真心爱织雨女,亦可夺织雨异能,然织雨女与其合晋后,立亡,过百年,云落城才能再诞织雨神女。」
慕义沉吟不语,似乎在思考,该如何回复。
「女儿与斩离将军,素昧平生,虽然明白爹爹是为女儿着想,才会远至辨恶城为女儿找寻佳婿,可您难道从来没有想过,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?」
「正因为如此,我才会请斩离,春日之后先至我城!」慕义道:「为爹的岂会害死自己的女儿?我的用意,难道你也不清楚吗?况且历届云落城主,多有至其它邦城为织雨女择选佳婿的做法,我这么做并无不妥。」
「可女儿不明白,」织雨诚实地说出心中的话:「您为何如此有把握,认定斩离将军来到云落城,一定会爱上女儿?」
「这是天命!」慕义沉声道:「你要嫁的男人,必须具备守候云落城的能力!历代织雨女,生就倾城倾国的美貌,为的,就是要缚住英雄的心!」
织雨无言。
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如何。
然而,因为容貌而喜欢她的男人,会是真心爱她的吗?
「爹也是男人,知道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,我相信,只要斩离亲眼见到你,他必定不可能不爱你!」
慕义斩钉截铁地道,并且继续往下说:「此事不必再议!你的心思爹很清楚,但那个男人,他只不过是一名浪人!你很清楚,他不可能带给你幸福,更不可能保护云落城!」
织雨苍白地面对父亲。她答不上任何一句话,因为父亲说的,全都是道理。可这道理太沉重,沉重地压在她柔弱的肩膀上,却没有任何人问过,她是否能够扛得起?
「你应当明白,自己不是普通女子。尚幸,从小到大,你都不曾让爹担心过,往后我希望你仍然保有理智与聪慧,做正确的决定,不要辜负爹对你的期许,更不可有片刻私心,将云落城民的安危抛诸脑后。」他继续晓以大义,劝诫织雨。
然而织雨却摇头,「不,这回,女儿恐怕您是错了。」
第一次,她违逆了父亲。
慕义脸色一变。
织雨抬起水润的眸子,温柔和煦的声调,却很坚定,「女儿只是一名普通女子,只有普通人的需要,普通人的感情。」
用「私心」二字来约束她,让她好累,好害怕。
因为管不住自己的「私心」,她开始害怕父亲的道理,害怕面对心中那蠢蠢欲动的感情。
慕义凝视女儿,「你大概不知道,近日爹正为索罗国要粮一事,为我城的安危而忧心。」
他忽然提及此事,阴沉的神色已经抹去,面对女儿,换作忧虑的面孔。
「索罗国?难道爹爹今年未贡粮草?」织雨怔然问。她不明白,为何父亲会忽然提及此事。
「今年岁粮早已出贡,这已是索罗国今年第四次,与我城索要粮草。」
织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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